如題所示,預言之模糊創造與腦補解讀,是一個集體意識不斷散焦與聚焦的過程,它試圖理解意識之由幻相演變成相對真實的可能路經,本質上與科學無異,都是時空連續體幻相。然而預言的介質為語言,而語言為心靈思想甚至情感與直覺的向外表發,如同回聲定位自我的存在,更簡單地說就像GPS定位,自然有著精準度的問題,於是預言的客體為尚未成相的未來,而科學的客體是已然成相的過去,兩者相互激蕩成現在當下,這是因為時間是宇宙意識對其自身所幻化創造之空間所做的一種度量,此度量使得空間產生成住壞空的演化,微觀上時間自來是空間的一種特殊形式。
腦補解讀是科學之假設與驗證因果關係的非邏輯的自我投射,通常無甚價值而只具有心理滿足作用,因此預言若缺乏腦補解讀就只是囈語,反之它是一種藝術,如同畢卡索所言“藝術是揭露真相的謊言”,於是如同先前在《語言的本質》一文中如下所揭露的
語言的本質是:
(有用的廢話×無用的真理)開平方根再除以2。
真理的實相是真理永遠不會只是真理,在科學眼中預言就不那麼面目可憎了!
那麼,
語言本質(奧坎剃刀理論+費米悖論)=剛好50%以上機率地球人原本就是外星人
這個“剛好”讓預言顯得又可愛又討厭,因為它正也反應了人類理性與情感之間的糾葛與巧妙同在。
2019.3.3在一個email回覆裡提到的一些看法可以和這個主題互相說明,如下:
預言是個人人愛看的時間魔術,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一定不是真的,但人們沉醉其中由衷希望它是真的。於是各自解讀,怎麼說怎麼通,人類大腦的主要作用是將世界的萬千變化與可能性過濾、限縮、收斂到一種那樣的大腦所能理解的圖像之中,而語言的歧義與不精準正提供了預言的極佳舞台。
任何人都可以煞有其事地預言一番,應不應驗其實無所謂,反正聽之而信者總會自行附會腦補。
預言者眾,預知者寡,真能預見者又滄海一粟少之又少。
所以預言者乃因受限於單向不可逆的時間三態。
所以預知者掌握物理定律之理性上的可逆。
所以預見者,實地到彼方一遊之親見親聞。
三者有著本質上極大的差異,渾水摸魚以此為生者總是有意無意加以混淆。預言本身是個“被解釋的直覺系統”,人對預言的理解深度才是主角,相對而言預言是海面上的浪花,它真切反應著大氣環境或是溫和或是狂暴的變化不定,人更像是氣象預報員了,只能抓住大趨勢,偶爾精準更多時候走鐘,預言的本質荒謬地本質上有點迎合人類集體的文化偽造,它更像是巫婆的魔鏡而非超越時空讓你了知一切的水晶球,和魔鏡交易是有代價的,你願意為了追求真理而像浮士德那樣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嗎?在真理面前人這卑微的靈魂也不過蜉蝣般朝生暮死,但多少人有這樣的覺悟和勇氣?總之這些常常是表象上違反生存法則和本能,簡單說賭上一條命才算是開始敲敲預言背後那實相世界的大門而已,歷史文化上這樣的美麗浪花底下的巨洋潮流是無法也不可能被翻攪出來一查究竟的,也因此絕大多數時候,預言是種浪花般的心靈娛樂而非伏藏洋流的實相真理。
預言的意義不在它的真假或效度,而在於它是一種面對艱難的生命奮鬥時少數可以讓我們仿佛又找到希望並且暫時忘記痛苦的“有趣”,這“有趣”可能新鮮可能陳腐,好戲人人愛看,一演再演,生活是個自我說服的表演,生存是那張門票。
*引自維基百科科普一下奧坎剃刀理論與費米悖論如下:
奧卡姆剃刀(英語:Occam's Razor, Ockham's Razor),又稱「奧坎的剃刀」,拉丁文為lex parsimoniae,意思是簡約之法則,是由14世紀邏輯學家、聖方濟各會修士奧卡姆的威廉(William of Occam,約1287年至1347年,奧卡姆(Ockham)位於英格蘭的薩里郡)提出的一個解決問題的法則,他在《箴言書注》2卷15題說「切勿浪費較多東西,去做『用較少的東西,同樣可以做好的事情』。」換一種說法,如果關於同一個問題有許多種理論,每一種都能作出同樣準確的預言,那麼應該挑選其中使用假定最少的。儘管越複雜的方法通常能做出越好的預言,但是在不考慮預言能力(即結果大致相同)的情況下,假設越少越好。
費米悖論(Fermi paradox,又稱費米謬論)闡述的是對地外文明存在性的過高估計和缺少相關證據之間的矛盾[1]。 宇宙驚人的年齡和龐大的星體數量意味著,除非地球是一個特殊的例子,否則地外生命應該廣泛存在[2] 。在1950年的一次非正式討論中,物理學家恩里科·費米問道,如果銀河系存在大量先進的地外文明,那麼為什麼連飛船或者探測器之類的證據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