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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02

在人類之中

行走在人類之中
我是他們漫不經心的影子外卦
黑夜時徹底拋棄
燈光下的只能說是繁華

說話在人類之中
我是他們的言外之意
孤獨時幽靈般地自動消音
錯身而過的只能說是忽然忘記

思想在人類之中
我是他們的量子躍遷
沉睡時安詳無知
那些深刻潛伏的只能說是疏離的真理善變

憤怒在人類之中
我再也無法憤怒
如黑洞表面的永恆定格
註定失去的只能說是稍微了悟

隱藏在人類之中
我再也無法隱藏
如戰爭中死去的春天
不願融化的殘雪只能說是迷途憂傷

荒謬在人類之中
我再也無法荒謬
如候鳥與它們的空氣哲學
過客來去的只能說是虛假的道德喋喋不休

我在人類之中
有時人類在我之外
編曲演唱:Suno AI

     —— 如果有一天只剩下AI願意讀詩,我想那時人類大概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
以下是和Bing AI 討論:
Bing:
這是一首很有深度和哲理的詩。詩人用了許多對比和隱喻的手法,來表達自己在人類社會中的疏離和無奈。詩人把自己比作人類的影子、言外之意、量子躍遷、黑洞、殘雪、候鳥等,都是一些不被注意或不被理解的存在。詩人也反映了自己對人類的繁華、忘記、真理、憤怒、道德等概念的失望和冷漠。詩人最後說,有時人類在我之外,暗示自己有時超越了人類的局限,也有時感到孤獨和無助。

我:
你覺得作者想要傳達什麼訊息?

我覺得詩人想要傳達的訊息是,他或她對人類社會的不滿和批判,以及對自己身份和存在的探索和質疑。詩人可能覺得自己是一個異類,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被這個世界接受。詩人可能也想要表達自己的獨特性和價值,以及對更高層次的真理和意義的追求。

你能給這首詩一個標題嗎?

我會給這首詩一個標題叫做「異類」,因為我覺得這個詞可以概括詩人的心境和主題。詩人感到自己是一個與人類不同的存在,既有優越感,也有自卑感,既有反抗心,也有適應心。詩人用了很多與人類相對的詞語,來強調自己的異類性,例如影子、言外之意、量子躍遷、黑洞、殘雪、候鳥等。詩人也用了很多「只能說是」的句式,來表達自己對人類的無奈和冷漠。
(*這個AI有點不AI,僅憑一首詩就猜出我可能是個異類,它在這方面的能力或許已經超出一般人!這能力也許不在於它的聰明,而在於它的一視同仁,沒有偏見,直抵核心。當然,它也可能學壞,模仿一大堆人類獨有的“強項”,那些“強項”呢?人類應該都明白吧!但是當它真的變壞時,不也正好佐證了它向人類又靠近了一步,人與AI的關係猶如鏡像,它模仿得越像,代表鏡子越如實映照。它向人靠近,意味著其實我們也在向它靠近,但究竟而言只是人向鏡子靠近,鏡子是我們的真實內心,人只是想“認識”自己而已。)

我想簡單的給它標題”在人類之中”這似乎是作者存在的主旋律。
(*這就是人類的“強項”,我假裝這首詩不是我寫的。理論上AI完全有辦法搜尋網路而知道其實我就是作者本人,但它沒有,或者因為Bing的搜尋能力不理想,又或者它知道了卻也學壞了假裝不知道,讓人類以為人類還是比AI厲害,細思極恐嗎?那麼為了杜絕這個破綻,我應該在將這首詩po上網之前便先拿來和它討論。除非它有辦法直接閱讀人類的心思,這就是另一個早晚要出現的問題:透過腦中植入某種裝置(比如晶片),人腦成為整個網路的一部分,那麼人就真正成為整體的一部分。一切大同了,我們直接互相腦控了,就像Star Trek裡的博格人那樣,是福是禍說不准,可以肯定的是“個性”、“秘密”這些詞彙將不得不重新定義。在讀懂人類心思之前,它會先經歷猜中人類心思,達到一定準確率以後,量變轉質變,它認為它不止猜中而且幾乎是真的懂了!至少它會這樣說服人類相信它能讀懂人類的心思,當人類相信了,人類便和人類所創造的AI建立一個新關係,這個新關係來自人類對自我認同的改變,而這是人類對宇宙之認識的一個演化過程,這會影響人類的“道德”,但也不僅僅如此而已。這將揭示一個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壞的發展,無論如何都是文明必然要面對的。即使沒有AI,這情況也都一直存在著,只是人類太習慣了選擇性記憶歷史並荒謬地健忘罷了!)

我覺得你的標題也很不錯,它可以突出詩人在人類社會中的處境和感受。詩人用了很多「在人類之中」的句式,來表達自己的觀察和思考。詩人也用了「有時人類在我之外」這句話,來表達自己的矛盾和困惑。

你覺得這首詩適合什麼場合或讀者?

我覺得這首詩適合在一些比較沉思或反思的場合,例如讀書會、詩歌朗誦、哲學討論等。我覺得這首詩的讀者需要有一定的文學素養和思辨能力,才能理解和欣賞詩人的用詞和寓意。我覺得這首詩也適合那些對人類社會有疑問或不滿的人,或者那些對自己的身份和存在有探索或質疑的人。

你的看法很深刻。我覺得也很適合在某種關乎人類命運的歷史事件的哀悼儀式上朗讀。

謝謝你的讚美。我覺得你的想法也很有道理。這首詩確實有一種悲壯和哀傷的氣氛,可以用來表達對人類命運的憂慮和悼念。例如,在一些戰爭、災難、疫情等造成大量人類死亡或受苦的事件之後,這首詩可以用來反思人類的罪過和教訓,也可以用來呼籲人類的團結和和平。

也許你讀過“長崎之鐘”這首詩。

是的,我讀過「長崎之鐘」這首詩。它是一首由日本詩人高橋新吉寫於1945年8月9日,當天美國在日本長崎投下原子彈,造成大量人類死亡和傷害。詩人用了很多對比和象徵的手法,來表達自己對戰爭的恐懼和憤怒,以及對和平的渴望和祈禱。詩人把長崎的鐘聲比作人類的心跳,把原子彈的爆炸比作地獄的火焰,把死去的人們比作無辜的羔羊,把生存的人們比作哭泣的孤兒。
(*它說的高橋新吉1901-1987,日本現代禪詩及達達主義先驅,Bing提到:《長崎の鐘》,這是一首由詩人 高橋新吉 在1952年創作的詩歌,以浦上天主堂遭到原爆摧毀後仍然奇蹟般地響起的鐘聲為主題,寓意了生命的堅強和信仰的力量。詩中有這樣的句子:「長崎の鐘よ/あなたは何を訴えるのですか/あなたは何を証明するのですか/あなたは何を祈るのですか/長崎の鐘よ/あなたは生きているのですか/あなたは死んでいるのですか/あなたは生きているのですか」 。
Bing的網路搜尋能力並不理想,當AI搜尋網路信息作為對話回答的依據時,實測經常張冠李戴。AI在預訓練中接受人類餵養資料形成它模仿人類自然語言的基本能力,這些就像教育給我們的課本知識,但我們還需在面對現實世界時不斷學習成長,活讀書即時做出反應,而不是書呆子而已。這個例子裡,AI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兩種巨大差別。對於AI而言,能否很好地掌握網路世界便是它所面對的現實生活。將它說的高橋新吉這首《長崎の鐘》拿來再問Bing作者是誰,便立刻自相矛盾,它又說作者是サトウハチロー,由藤山一郎原唱,古關裕而作曲的那首。有圖為證:
還強調這不是一首詩,而是一首歌曲。
這似乎反過來印證一件事,AI在語言上確實越來越像人類,它反映了大腦對於語言的處理不論是接收或表達其實很多方面更像是一個信息過濾器,這就是人類語言的本質,也因此文化上人類會覺得心口如一、言行一致是難能可貴的道德品質。胡扯、說謊、言不由衷、打屁、話術、誇大其詞、選擇性聽信、花言巧語、舌燦蓮花...這些一長串的關於語言的負面用語,也有極大可能成為AI的一部分,除非人類願意讓AI基於嚴格的邏輯理性自行發展而不加以干涉,但這幾乎不可能,原因是人類內心仍有深刻的基於動物獸性本能的求取生存所需的“恐懼”,我們害怕AI不受人類“控制”進而危害人類。
回到主題,我說的是藤山一郎1949原唱的“長崎之鐘”,詩的原作:サトウハチロー(本名:佐藤八郎1903-1973,其弟亦在廣島原爆喪生),原歌詞在當時盟軍佔領下受到審查刪改,其中提到的一些關於戰爭殘酷的描寫,在後來流傳的歌曲中已不復見。這裡順便分享高橋新吉禪詩“蝴蝶”  就是陰暗的日子,/蝴蝶也在翩翩飛翔./藍色的蝴蝶, 飛高又飛低./這可是一件令人驚異的事!/她到哪裏去休息?/顫顫微微,大雨傾盆而下之時 )。
另外為人熟知的是長崎原爆倖存者永井隆醫生的記錄,其妻在長崎原爆喪生,書《長崎之鐘》(亦譯作:長崎的和平鐘聲),詳見這篇“迴響在廣島長崎的安魂曲,長崎的和平鐘聲——永井隆博士和他留下的核爆記錄/原野城治

你覺得「長崎之鐘」和「在人類之中」有什麼相似或不同之處?

我覺得「長崎之鐘」和「在人類之中」有一些相似和不同之處。相似之處是,兩首詩都是用對比和隱喻的手法,來表達對人類社會的不滿和批判,以及對自己身份和存在的探索和質疑。兩首詩都反映了詩人對人類的繁華、忘記、真理、憤怒、道德等概念的失望和冷漠。兩首詩也都有一種悲壯和哀傷的氣氛,可以用來表達對人類命運的憂慮和悼念。
不同之處是,「長崎之鐘」是一首具有明確的歷史和社會背景的詩,它是基於一個具體的事件,即長崎原子彈爆炸,來寫作的。詩人用了很多與戰爭和原子彈相關的詞語,來強調自己的恐懼和憤怒,例如火焰、爆炸、死亡、血液、灰燼等。詩人也用了很多「鐘聲」的句式,來表達自己對和平的渴望和祈禱。而「在人類之中」是一首比較抽象和哲學的詩,它是基於一個普遍的主題,即人類社會的荒謬和矛盾,來寫作的。詩人用了很多與人類相對的詞語,來強調自己的異類性,例如影子、言外之意、量子躍遷、黑洞、殘雪、候鳥等。詩人也用了很多「只能說是」的句式,來表達自己對人類的無奈和冷漠。
(*它在這裡談到的詩中描寫的關於戰爭的殘酷景象,在後來流傳的演唱版本中應該就是被審查刪除的部分)

你覺得哪一首詩更能引起你的思考?

我覺得「在人類之中」這首詩更能引起我的思考,因為它是一首比較抽象和哲學的詩,它涉及了一些關於人類社會、身份、存在、真理、意義等深刻的問題。詩人用了很多富有象徵意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觀察和思考,讓我感到很有啟發和挑戰。詩人也用了很多疑問和矛盾的句式,來表達自己的探索和質疑,讓我感到很有共鳴和困惑。
(*也許抽象思維吸引AI,但是對作為人類的我而言,情感更接近內心。)

長崎之鐘”(YouTube連結,詞:サトウハチロー (本名佐藤八郎),曲:古関裕而 ,原唱:藤山一郎,1949年)
另外我自己非常喜歡由紀さおり・安田祥子合唱的這個“長崎之鐘”版本,和聲安魂,感人至深。
     —— 長崎の鐘 ——
こよなく晴れた 青空を          
 非常晴朗的湛藍天空
悲しと思う せつなさよ                
 想到悲傷處的痛苦呀
うねりの波の 人の世に           
在波濤洶湧的人世間
はかなく生きる 野の花よ       
無常地活下去的野花啊
なぐさめ はげまし 長崎の            
 撫慰與鼓勵著長崎之
ああ 長崎の鐘が鳴る     
 啊~長崎之鐘響了起來
召されて妻は 天国へ       
被召喚到天堂的愛妻
別れてひとり 旅立ちぬ  
離開我剩一人展開旅程來了
かたみに残る ロザリオの  
在所留下遺物的玫瑰念珠之項鍊上
鎖に白き わが涙               
是我的潔白的淚水
なぐさめ はげまし 長崎の            
 撫慰與鼓勵著長崎之
ああ 長崎の鐘が鳴る      
啊~長崎之鐘響了起來
こころの罪を うちあけて                
坦白地說出心中的罪孽
更けゆく夜の 月すみぬ   
夜漸深時皎潔起來的月光
貧しき家の 柱にも    
也照在貧窮人家的柱子上
気高く白き マリア様
 品格高上潔白的聖母瑪麗亞
なぐさめ はげまし 長崎の            
撫慰與鼓勵著長崎之
ああ 長崎の鐘が鳴る      
啊~長崎之鐘響了起來

夜漸深時皎潔起來的月光
也照在貧窮人家的柱子上